黛妃作品集 - 玄幻小说 - 炒作成真在线阅读 - 第16章

第16章

    沈芝芝娇嗔,“小太阳是什么鬼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个人吧,性格冷,所以得找个温暖的,互补。” 陆玄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杯沿,来回游走了几圈,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,喉结翻动,贼性感。

    陆玄真是这么想的,他是在潮湿的黑暗里一年一年成长起来的,那些岁月里都是他一个人苦苦挣扎,从小就没有体会过什么被爱的温暖。现在虽然有这么多的粉丝,总归是遥不可及的。

    严柯对于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倒是很满意,第一次听陆玄谈理想型,没有说什么长发温柔的标签,已经谢天谢地了。

    小太阳?好的,努努力好像还有点希望。

    “到你了,严柯哥哥。” 沈芝芝不依不饶,一双大眼睛要看穿了似的,似乎在用意念巴不得严柯就说出沈芝芝三个字。

    严柯垂下眼,没有看陆玄的表情,“我没有理想型,碰到那个人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以前的陆玄是遥不可及,现在的陆玄太近了,让他越陷越深,每多呆一秒,感觉对陆玄的感情就更深一度,像中了蛊,无药可救,没有理想型,因为这个人必须是陆玄,只能是陆玄。

    沈芝芝有些失望,她的第六感告诉她,严柯有喜欢的人了,而且很喜欢。“那你会很辛苦,因为你会不断去迁就那个人。”甜甜的嗓音在这个话题里变得有些低落,难得走心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啊,我是付出型人格。”

    严柯终于忍不住去看陆玄,看看当事人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,就那样直直的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,陆玄也在看他。

    严柯没有躲,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对视了几秒,他对于陆玄的态度现在坦然了很多,只要陆玄不拒绝,他可以无条件的对他好,不求回报的。

    他怕的,只是陆玄说不要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很搭,做成组合挺好。” 坐在对面的潘石一副酒足饭饱的姿态,抬手指了指陆玄和严柯,“一个总想付出,一个想被照顾,有点意思。”

    喝了酒的陆玄看起来非常放松,他脸色如常,但眼神明显涣散了些,他看到严柯的发尾有一撮翘起,就抬手往后脑勺轻轻压下去,“我独来独往惯了,一开始我确实不太情愿,但现在觉得,严柯是一个很好的队友。”

    严柯心跳如雷,那一下拍头的温柔触碰让他心跳加速。

    陆玄几乎已经进入了微醺的状态,他回过头,定定的看着亮着红灯的机位,停顿了几秒,缓缓开口,嗓音比平时更暗哑几分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的粉丝不能再骂阿柯了,听到了吗?”

    严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,所以网上那些谩骂他都看了,也记下了,他这是在,维护他?早知道喝了酒的陆玄这么温柔,他恨不得每天把陆玄灌醉在家里。

    观众的视角看到的就是一张无限放大的脸,清晰到可以看到微红的脸颊,有棱有角的凌厉五官,眼神有些亮晶晶的眯着,语气看似强硬却相当温柔,弹幕爆炸。

    【陆玄私底下叫严柯阿柯???这么亲密的吗】

    【啊啊啊啊啊这宠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,我酸了】

    【想魂穿严柯,我也想被陆玄摸后脑勺】

    【不是我腐眼看人基,我真的觉得他们俩不太对】

    【正主都说话了,粉丝就不要加戏了,人相处挺好】

    …

    这句话很适合拿来做直播的结尾,讨论度爆炸,于是导播当机立断的决定结束这一天的直播,“大家今天辛苦了,直播明天早上七点继续,现在大家可以自由活动,准备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严柯偏过头看陆玄,“我们去附近转转,熟悉一下?” 他知道陆玄想抽烟,瞎扯了个理由。

    陆玄心领神会,其实关了直播,他就也无所谓了,但山里空气很好,出去走走也不错,就挪开凳子,顺势起身。

    沈芝芝回头,“诶,你们俩去哪啊。”

    “抽烟。” 严柯语气很淡,察觉了沈芝芝的心意之后,他更要保持距离,无端的误会还是少一点的好。

    沈芝芝皱眉,“你要抽烟啊,抽烟对身体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陪陆玄。”

    “二手烟也不好…”

    “我乐意。”

    第11章

    山里天气很好,可以看到很多星星忽明忽暗的撒成一片,陆玄闲散地走在前面,从兜里的烟摸出一根叼着,摸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,八成是掉在刚吃饭的地方了。

    严柯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紫红色的打火机,上面还印着一个表情做作的美女,看起来有些廉价。

    “小面店顺手买的,只有这种一块钱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?你不是不抽烟?” 陆玄接过打火机点上,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淡白色烟雾很快就散开来。

    严柯抿了抿嘴,看着远方的一只黑鸟从树杈间扑棱棱的飞了出去,“嗯,给你备用的。”

    陆玄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,这么细致的心思,倒是他没有料到的,“你是不是对我贴心得过分了?”

    “这就过分了?” 严柯收回看风景的视线,焦距落回身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,笑着开口,“你是不是没什么人对你好过啊。”

    胆肥了胆肥了,敢这样跟陆玄说话了。

    陆玄自嘲的勾起嘴角,手胡乱在短促的黑发上揉了两把,吊儿郎当的说,“是啊,从小没人管长大的,能有什么人对我好。”